车上进了一群鸭子
我确认,这肯定是一批有着背景关系的团伙,因为能够在铁路客运休息车购得着卧铺的,要么是铁路的家属,要么就是说铁路某些高层的合作伙伴。已经是夜里行车十点多钟了,在某站停的时候,突如其来在车厢,上了这样的一批客人,透过过道暗黄的灯光,我依昔可以望到有影子,一个一个在我跟前晃啊晃啊……原本可以用寂静来形容的休息车厢,即刻被一群操着浓厚乡音的群体打破。他们拥蜂而至在找铺位,屁股还没有着铺,便如饿虎扑食般的速迅打开包裹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热情的招呼同伴过来吃东西,全然不管,自己所在的车厢,是列车上的列车员轮班休息的倒班厢。吃了也就算了,他们居然恍若无人般,大声的用家乡话,拉着家常,聊着天。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坐在我铺前的老头,居然没有忽略我的存在,跟我大爷似的问。“你是这列车上的职工,还是人家介绍过来的?”老头穷追不舍,不耻下问,也不管我压根就没正眼看他的脸(不过,他也看不到,毕竟车厢根本就没有灯光。)“你……问你呢,你有票吗?”另一年青点的哥们,用我大爷的大爷的语调,居高临下的问。我从口袋里摸出列车长亲自发的卧铺牌,给他晃了一眼。他们此刻才善罢甘休。便自顾自的自娱自乐。“请你们注意车厢治秩,这里是我们职工的休息车厢,请支持我们的工作,好不好?”一值班的列车员,小心翼翼的跟他们领对沟通。安静不过五秒钟,声音一浪高过了另一浪。我坐在过道的小凳子旁,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在表演。一群手拎着,中国国际旅行社行李包的群体,我想,如果不出我所料,或者是他们参加过国际团,刚回过不久,尔后,又拿着家里的闲钱,继续糟蹋祖国的美好河山……我绝不是信口开河,肯定是事实依据的,瞧着他们那趾高气扬,满车厢丢垃圾的样儿,难道他们会到那些旅游景点,对着民族的大好河山,如怜惜自己的脸一样爱惜吗?鬼才信,反正,我不信。我真不敢想像,这样一群有钱人,跑到国外去了一趟,肯定为中国人争了不少的脸,最到,也留下了深刻的映象,用我常常挂在嘴边的名言,这世界上有两种身败名裂的方式,要到流芳百世,要么遗臭万年。当列车员在他们的身边要求安静第三次的时候,我有点忍无可忍,但依然坐着没动,此刻的时间是凌晨二点。终于有另一位非值班,但应该是休息到第二天早上得赶着上班的职工,披着睡衣,可以用披头散发来形容,看上去虽然不整齐,但对这群人相当客气的一个卧铺一个铺的表达自己需要上班,请求安静的想法……他们依然没有停止,操着流利的家乡话,欲说无法停止的意现。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多,夜风吹来,显得他们的言行,特别让人无法再坐为观止。我实在是看不下去,真的生气了。“少说两句,会死人吗?”我立在他们所占的铺道中间,用中气十足的播音语速,严厉的说。这一说,闻声而止。“告诉我,是谁允许给你们签的票上的这节车厢?”我用十分具有杀人般的眼光,毫不客气的扫过他们每一张脸。“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?”“不管我是谁,做人得相互理解,干嘛要得寸进尺?”一群鸟人各自归位,在下车之前,再也没有发出人类的声音。“哎……”我在心里叹了好几口气。真的无语,我想不明白,明明是自己可以注意就能相处得欢的事儿,为什么非得用权势来较量,才能有效果?我当时也在想,如果他们还充耳不闻,我会怎么办呢?呵呵,以我的性格,我会把这群人的脸,声音同时录好,作为证据……我必然会立刻查出,那位签他们铺的高层,把画面给他好好看看,并且直接告诉他,别把自己的权利用到这帮鸟人身上,毁了自己的名节。得不偿失啊。看看这些人的奴才表现,我明白了,那哥哥到死还在说,“我爸爸是李刚……”我伤心不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