罚孩子 罚自己
欧阳子慕在正常的时候,是一位十分愿意说话,特别聪明、有悟性的孩子。他不到三岁,生得面相清秀,酷似女孩。记得有次在共同进餐时,他显得是那么的善解人意。“姑丈,好吃吗?”那次我们出去吃饭,刚用到一半,突然间一个十分清脆、稚嫩的声音从邻座响起。回睛一瞅,一双特热情、特真诚的眼睛正在注视着。“好吃啊!”待答的声音落毕。“那,好吃,你就多吃点。”接着一个声音,应声而起。“姑姑,你多吃点。”“奶奶,你多吃点。”“妈妈,你多吃点。”随之便是挨个的照顾、邀请。“我的天哪!”心里惊呼,“这谁教的?莫非注定了,这哥将来的职位是交际、公共关系型的天才?”这天晚上,不知道他哪点不高兴了,刚爬起床,闷闷不乐。“子慕,吃饭吗?”他奶奶给他盛好饭,且拨了他平日最爱的咸鸭蛋。没声音。紧接着,他奶奶把电视机打开。这回欧阳子慕的目光紧紧锁住那些,他并不明白,但画面很鲜艳的广告,目光寸步不离。“子慕今天一天都还没吃什么东西,下午早早就睡了。”他奶奶一边心疼地说,一边招呼子慕继续吃饭。没人搭理她,子慕依然看着电视机屏。在一般的情况下,我从来不会干涉人家的家里,教育孩子,那是人家的家事儿。所以,我待在沙发旁,看着他们。子慕被叫了好几次,才恋恋不舍的把身体从正对着电视机的沙发,转移到了餐桌的椅子,不变的是目光的关注度。“子慕,吃饭了。看看,奶奶给你弄了好多的菜菜。”哭……突然,子慕莫名奇妙地放声大哭,没人能理解,他要什么。“欧阳子慕,你需要什么,好好说话,哭啥啊?”我问。声音越来越响。“不想吃饭是吗?妈,那就把饭收了。等明天早上再说。晚饭的时间不吃饭,也不说原因,只哭,那就别吃了。没人有空伺候这祖宗。”这会儿不得了,哭的声音从椅子上跳起来的抗议。“子慕,把电视机关了,吃完晚饭再看,好不好?”我问。没有回答。“那,要么,你就踏实地吃饭,允许你一边看电视。”他懒得看我,依然我行我素,没有泪地嚎叫,更别提有吃饭这一碴儿。“等你想好了,回答我再看电视。”说完,我直接把电视机关了,回到了我的座位上。整个房间里出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。“他很多的日子,没有原因就是这样。你不应该关掉电视机,他生气。”他奶奶一边哄他一边说。“欧阳子慕,我数三声,你看看能够在这房间里呆着的,都不哭。如果你依然选择哭的话,就只能呆在屋外去。到外边,随便你哭。”我忍无可忍严肃地发话了。“别挑战我的极限。”我接着说。只见子慕用眼神回瞟了我一眼,稍停了一小会儿,接着还哭。谁也没想到,我直接很干脆地走到他的椅子旁,把他连身体抱起,打开家里的防盗门,只见此时外边的楼梯口一片漆黑,犹豫不了那么多,我把他放在屋外,利落地把门关上。然后,找来一把椅子,堵在门内。一秒过去了,两秒……直到十秒左右。外边有哭声拍门,逐渐变小。“欧阳子慕,我跟你说过几次了?在房子里的人一个都没哭,在外边的人随便哭,你愿进屋,请你马上收声,如果你想在外边呆着,那就请继续哭吧。”时间一边过着,我一边我守在门口大声地说。“老婆,你太狠了,这叫以暴制暴。”ALLAN不忍心地发话了。外边哭声倾刻小了。我赶紧把门打开,把子慕抱在怀里,只见他即刻停止任何哭声,浑身都在抽泣。“姑姑,我再也不哭了,我不愿意呆在外面。”“外面黑乎乎的,好玩吗?”我指了指外边问。“不好玩儿,一点都不好玩儿。姑姑。”“那你要向姑姑道歉,说对不起,我不应该没事就哭,以后一定有事情就好好说话。”“姑姑,对不起,我以后再也不哭了。”许久,欧阳子慕才到我怀里停止说话。“那,洗完脸,吃晚饭好不好?”“好。”没过两分钟,小朋友吃完饭,在我身边分享他妈妈给他买的新书,教我认动物。“姑姑,我不愿意呆在外边。”子慕突然说。“我也不喜欢呆外边。”我说,“来,现在表现很好,奖励你一颗糖。”话说到这儿,其实我的心里挺难受的。一张白纸一般的孩子,监护人是如何带它们的?致使它们,或者用极为不正常的方式,希望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力,它们,或者霸道或者自私,或者小气,或者……而当他们在成长的路上,确得接受,这些监护人因不大妥的看护方式,独自曾担给它们应该担当的惩罚,这其实非常的不公平。他们的内心脆弱、恐慌、挣扎,有多少的成年人能够用行动理解呢?“妈妈,你真的得有空看看,如何跟小朋友相处相关的书藉。”我对已年过六十的母亲说。“我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。”妈妈说。“您好不好,我不知道,但是,欧阳子慕至小到大,绝大部份的日子,是您一手抱大的。你必需得承认,他就是你的镜子。”“你平日所发现他所有的缺点,可以肯定的说,跟您不可以说没有直接关系。”我说。母亲没再说话。“ALLAN,孩子再小,其实他们什么都在自己的大脑中很清楚。应该让孩子明白,做什么,说什么都有相应的承担,以后会接受国家的法规、社会公德的约束。现在就应该让他们了解,选择是自由的,但任何选择的背后必然有相应的报应。不是我狠。”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