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从南京省人民医院回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。我是在早上六点半之前从家里出的门。天还没有大亮，气温太低了，零下五六度。南京的零下几度真冷，北京零下十几度都会略逊于它。加上昨天夜里查医院的交通以及相关治疗结果，各网民给予评论信息的内容，我做出了选择。去一趟医院不把没病的人折腾出病来，那还真不叫能耐，何况是有点病的病人。我还是随着闹铃忠诚的一遍又一遍的呼唤，克服睡意、寒冷，近乎挣扎地起床了。起床吧……为了更好地爱自己。我郑重地在心里祷告了一次。自从半年前去过南京鼓楼医院折腾过两次瞧医生，我再也不想到医院了。每次到医院，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，而是牲口。等门诊的挂号需一个多小时，等看病的医生需要三四个小时左右，好不容易等到医生看情况了，她们往往表情麻木，多问几句所以然，往往表露出一脸的不爽。加上出趟门在路上的时间，整个一天下来，心情很抑郁，留在脑海里的印象，除了黑压压排队的人，还是人。鼓楼医院的结果出来了……医生让我做腹腔镜手术。她轻描淡写地说，就不过是在肚子上开几个孔而矣。我问，开过孔之后，是不是症状就好了？她立马严肃地表现出不奈烦，说，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。老大，花一万多在自己的肚子里开几个孔，还不能准确地回答我的疑问。除非神经病才会去躺在病房里，花钱买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。于是，又耽搁半年。再次捡起病例是半年后了。要不，去其它的名医院看看？我一个人又出门了。这回人少点，省人民医院的服务让我甚至感觉到了莫名的感动和温暖。“今天人少点，我给你挂个专家号吧。”护士站的收费员，有点人情味。“嗯。”“主任，你再看看，我真的不能怀孕吗？”在等候区，我见一着装较华丽的女人，像拽着救命草似的，问资深医生。“监测结果，你根本就没有排卵能力，连做试管婴儿的机会都不可能。”主任医生回答得不近人情，但很冷静。“刚刚，您说右边不是有一个吗？”华丽女人急切地问，“吃中药可以补出来嘛？”“哎，作为医生，我不能骗你浪费多余的钱。”“那，怎么办？怎么办……”女人带着哭腔离开了就诊室。“她已经三十八，嫁了个男人，得了弱精症，婆婆给了她房子，车子，希望她能产个一儿半女，谁都没有想到结果是这样……”主任冲着悲痛绝望离去的女人背影，无可奈何地表示爱莫能助。我坐在一旁看傻了。一边感叹，真是个有良心的医生，至少还有怜悯之心哪……“你说说症状。”轮到我了。“我就想请您帮我看看这片子。”我指了指鼓楼医院拍的结果。……“多大了？”“看不出来，你真年轻。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