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告诉我，近些日子的一些不良生理反应，尿频……频率可以达到每天N次来计。我询了医生，医生说了几种情况，有可能是有炎症，有可能是肾功能，有可能是……引起的，加上，随着年龄的增加……一切都似乎很正常。我想象不到，当年非常之厉害，据说当年拜倒在她裙下的小伙子可以用N个数字来计的老娘……十多岁是表演的演员，嫁给我爸当老师，自学成才是赤脚医生，我们村的百分之八十的孩子都是她接生的，当我爸事业跌到零点的时候，她省吃俭用，陪他度过难关，家里十分之贫穷潦倒的时候，上街边补鞋……会这样……“哎！”我想不到，一直十分之出色的母亲，终于还是禁不住生命的本能。天气渐渐冷了，冬天的到来，也是物种的休眠期。每天有时间，我会帮助母亲看她的孙子，欧阳子慕。欧阳子慕确实十分之聪明，不到十四个月，几乎能表现出来卓越的领悟能力。但，最让我感到震悍的是，他的哭声。如果，母亲出门给她的媳妇送晚餐，就那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。欧阳子慕会满屋子的搜寻母亲的身影。直到我抱着他立在，可以望到母亲回来的小路上。“奶奶，奶奶……”时儿他兴奋的叫，时儿他自娱自乐的望，时儿他带着哭腔的找……我手无足措。我只能帮着他一块儿叫：“奶奶，奶奶，我是欧阳子慕，你怎么还不回来呢？”子慕会回到头，瞪大眼睛，很安静，认真的看看我的脸。我会用手指指老妈回来的必经路口。跟他说说，“别再叫了啊，一会儿，你奶奶就回了。”我的记忆深处，五岁之前是空白的。可欧阳子慕的表现，让我心粹。这种生命对生命的无意识或潜意识的依恋，让我心粹。面对着生命的归去，或者生命渐行渐远归去……敢问苍天，我可以留下的是什么？